岩头禅师开悟前曾四处参访禅师,当他行脚去参访临济义玄禅师,还在路上,就听到临济义玄禅师圆寂了。于是,岩头禅师只能折身下江南,参访仰山慧寂禅师。
岩头禅师第一次见到仰山慧寂禅师,便提着坐具进入大殿,大声喊道:“和尚!”
仰山慧寂禅师取过拂尘,刚要举起来,岩头禅师抢先道:“不妨好手。”
仰山慧寂禅师便放下拂尘。
岩头禅师见状,转身离开仰山,前往朗州参德山宣鉴禅师。
岩头禅师第一次见到德山宣鉴禅师,依然手里拿着坐具,走进法堂,左顾右盼。
德山宣鉴禅师问道:“作么?”
岩头禅师却大喝一声。
德山宣鉴禅师便问:“老僧过在甚么处?”
岩头禅师道:“两重公案。”
(注:禅林中,“两重公案”一语,多含揶揄之意,意谓没有创意,仅只模仿他人,非从自性中流出。)
岩头禅师说完,走出法堂。
德山宣鉴禅师说道:“这个阿师稍似个行脚人!”
第二天,岩头禅师前来参问。
德山宣鉴禅师问:“阇黎是昨日新到否?”
岩头禅师道:“是。”
德山宣鉴禅师故意道:“甚么处学得这虚头来!”
(注:“虚头”,不实在、口头禅。)
岩头禅师道:“岩头终不自谩!”
(注:“谩”,欺骗。)
德山宣鉴禅师听到后,知道岩头禅师已经开悟,于是给予他印可,并说道:“他后不得孤负老僧。”
(注:印可,印证认可。)
岩头禅师开悟后,继续留在德山宣鉴禅师座下参学。